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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载故土的梦想三
来源:翰高集团   时间 :2014-10-17

寻槐的途中移植梦想

这片奠基后的土地,尽管是一片废墟,依然不完全属于槐园。槐园建设的主要负责人王建华,召集了林业局、东城办事处等相关部门,解决池塘承包,建筑物,树木的赔偿问题。为了实现一切为了槐园,王建华主张,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用钱解决。责成东城办事处,限期解决群众工作,妥善处理矛盾纠纷。确保用一年时间,在明年的五月份成园和开园。任何影响槐园建设的不利因素,都不允许存在。

散会后,只有两个人没走,王建华和房墉相视一笑,随手递给房墉一个单子,嘿笑道,老弟,这不是一张纸,而是一座山。我们两个,有扛起这座山的能力吗?

那是一张槐园植树要求的单子,树身直径一米以上的槐树,不少于六棵。50公分以上的槐树,不少于一百棵,园内栽植槐树品种不少于六十,单纯槐树栽植不少于两万棵,包括其它杂树要求达到三万棵以上。在三百多亩的土地上,其中包括千字文广场、湖泊道路、公共设施等,栽植三万多棵树,是何等的稠密和壮观。房墉把那张单子放进口袋,眯了双眼说,王主任是领头羊,大家扛多重,关键在你的态度。

缺少你房总的支持,我的态度再坚决也无济于事。王建华苦涩的说,我是一个即将退休的人,政治上也不希望有什么进步了,只希望做一些事情。我是沈丘的女婿,年轻时候就对沈丘充满了感情。前几年,又有了回这儿工作的机会,也在肩上加了一些担子。我反对只做官不做事儿,即使不做官了,也希望为这片土地做一些事情。我们两个人,可谓是“官商勾结”,殊途同归,都有一个为沈丘做一些贡献的愿望。当然,我还是不能与你相比,这儿是你的家乡,你对这片土地,充满着深深的眷恋。沈丘人,那是没有理由推卸责任的。我是半个沈丘人,也决不推卸。扛不住,我们也要扛,咬紧牙,没有爬不过去的坎。不是将你军,你撂了,我也扛不住,这山就轰隆坍塌了。

房墉说,不能够,这个真没有。只要你扛一边,另一边我来扛,这座山就稳稳当当的放园子里了。我为什么满口答应你啊,说句实话,因为这个“形象工程”,是家乡一百多万人的梦想,也是我的梦想。

王建华乐了,说这个可以有。但也是“形象工程”的一部分啊。只是区别于其它工程,与老百姓更加紧密联系。等我们老去了,槐园里遛一弯儿,树木成荫,小桥流水,鸟语花香,遐想去,多有成就感啊。槐园是我们生命中的巅峰。房墉说,五十公分以上,不少一百棵的老槐树,我们去哪儿弄呢?它们又都生长在什么地方呢?愁啊!

王建华说,树是死的,人是活的,找啊。这些老槐树,是山上重要的组成部分。看样子,肯定要花去我们一些精力。不管有多少困难,也要把这些老槐树,移植进槐园来。

房墉说,我也是这样以为。只要领导表态,再困难的事儿,也不是事儿。建了这三百多亩的园子,咱们再联手建七百亩,完成千亩槐园的最初梦想。

槐园奠基之前,他们来到了鄢陵,这个名扬河南的花卉树木之乡。与园林公司一接触,价格惊人,一棵树身直径五十公分左右的槐树,要价在八万以上。王建华动用了政界一个老同学的关系,依旧收效甚微。回到客房,两个人相觑一笑。房墉沮丧地自嘲,这个我们难以完成了,甭说六千万,追加六千万,也难成园。两万株树,仅此一项,那就是天文数字。王主任,这趟水深的很啊。

王建华说,他们不是忽悠我们吧?

房墉回道,在鄢陵多半就是这个价格。你不出这么多钱,人家就是不卖,你能有什么办法。既便是偷几棵,放到园内,那也是沧海一粟,此路不通。

王建华很抽一口香烟,大声说,我也就不信了,揣了钱,买不到树。我们之前是空有激情,对市场调查,偏面了,缺少细节,把精力都放在了园林考查。从今天我们就学习,努力做合格的贩树商吧。不能一棵果树上吊死,买不起,咱找便宜的去。

房墉打电话,向园林界的朋友寻求帮助。依照朋友给出的相关信息,最后他们决定,先去附近的山东。但结果和鄢陵相同,怎么谈价格就是谈不下来,两地价格几乎持平。他们只好放弃山东,直奔山西。经过数天的寻找谈判,终于达成了比较合理的购买老槐树价格。他们与山西的两家园林公司,签订了相关槐树的购买合同。在三晋这片陌生而又辽远的黄土高原上,他们触摸到了梦想的天堂。

从河南到山东,从陕西转甘肃,他们终于找到了能够接受的相对合理的价格,和分布丰富的槐树资源。经过洽谈,他们选择了两家园林公司,作为两万余株槐树的代办公司。也为他们一波三折的寻找之旅,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
九十年代初期的房营村和豫东所有的村庄,生活状态只是局限于温饱,脱贫依然是他们的梦想。房墉的家庭,是一个表象似乎生活从容的家庭,其实却是一个负债而又多磨难的家庭。父亲是郑州一家国企的底层职工。

母亲是农村一位庸常的妇女。正是这位庸常的母亲,用她的善良和勤劳,无边无际的母爱哺育了三个儿子。长子年幼时,患了小儿麻痹症,丧失体力劳动,失去了农民之资。次子房墉读小学时,因了顽皮,从一辆行驶中的手扶拖拉机上猝然跌落,折了两条腿,一条腿粉碎性骨折,另一条腿折断性骨折。房墉向我讲述了这段历史,当时母亲先是拖着哥哥寻医,之后又带着他住院治疗,出院后拉了板车带他四处问医。在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,付出了多少艰难,端饭喂药,又给予了他多少特殊的母爱。幼年体弱多病的房墉,在母爱中又一次完成了站立。他向我讲述的过程是零乱的,对最艰难的过程,甚至有一些轻描淡写。同样也讲到了他那位残疾的哥哥。母亲肩上的三个包袱,二十年后甩掉了两个,直到其余的两个儿子成家立业之后,老去了的母亲,才自然必然的把背负了太久的包袱,卸给了次子房墉。在乡下最大的事件,莫过于成家立业,一个丧失劳动能力,面对土地而不能耕作的男人,既无媒婆上门提亲,更无法完成一次自由恋爱的过程。那时候房墉在一种特殊的身体状况中,亲自督导在老家的一处宅基地上,匆遽建造了一幢房子。在他的邀请下,我随他回过一次老家,并且走进房子,在堂屋的沙发上,与他慈祥的母亲,有过一次简短沟通。房屋建筑格局合理,外檐平板构成,很规范,但略现旧迹。最初的目的,是为父母老有所居,颐养天年。不久之后,又改变了初建安置的目的,赠与了残疾的兄长。有了房子,才是娶媳妇的第一步。母亲希望在家乡,为长子娶媳妇的目的,努力终无结果。他也只好打钞票的主意。从外地买回了一个蛮不错的媳妇,了结了母亲的心愿。

末了,房墉挪揄的笑说,有些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,用钱去解决,事物就会发生质变。虽然达到了一些目的,也会带来许多烦恼。我们家曾经是,村子里最底层的贫困家庭,我们兄弟是最让人瞧不起的兄弟,母亲为我们兄弟医病,经年借了不少债。读中学时候,我寄住在条件较好的外公家,依然有寄人篱下的感觉。改变生存环境,回报父母和我热爱的这片故土,始终是我奋斗的力量。除去家庭生活从容外,我乐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对待家庭因历史,自然和必然形成的一些矛盾,但我始终是感激,宽和的态度。

回顾他绽放在脸颊似有若无从容的微笑,我为他从容的状态,感触到了一个坎坷阅历的人,或者说是一个成功者,一个衣锦还乡者平和的心境。

文章写到这儿,对房墉本人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肖像认知,表述的或许不够准确,但又是必须交待绕不开的一节。人到中年的房墉,胖胖的近乎憨厚,短发,戴一幅近视眼镜,冬夏着唐装,简约且简朴,连鞋子也多是布鞋。文雅温和,却自诩知识短板,少学养。目光深远,沉稳练达,步履不疾不缓,张扬着大气。额头皱折和目光里,藏去了阅历和远见。人谓房墉儒商,我言房墉是一个有思想,有社会责任担当,怀带感恩的人。儒商的作用,仅是区别于,普通商人的文化。一个自称文化短板的人,却以他深邃的远见,敏锐的触角,构建故土的文化中心,自觉承担社会责任,把企业文化做到了极致。(未完待续)

(本文作者:王向,系沈丘县作协主席,中国作协会员)